以前總是常聽這樣一句話——老鄉見老鄉,兩眼淚汪汪。一趟跟隨記者團去北京采訪,使我親身體會到了其間的含義。但總覺得濃濃的鄉情絕非是幾滴苦澀的淚,而是一杯芳醇的酒。
剛出火車站,便有一位個頭不高,長得胖胖的軍人走了過來,一下子握住了老師的手,操著一口介于徐州話和普通話之間的音調:“您是張老師嗎?我是您的學生陳為全啊!我是專門來接你們的,請你們上車吧。” 張老師愕然了,只曉得在北京的學生有詩人紀學和小說家王昕朋,而今,不知怎的又多出了一個?對方如此熱情,讓我們也不知如何是好,只是一勁兒握手,一個勁兒稱對方為老鄉。老鄉,多么親切的稱呼啊!母親也與我們同車來了北京,是要去探望姑母的,正巧順路,他二話沒說,只講了句:“都是老鄉,上車吧!”又是一句老鄉,感覺更親了!
采訪的頭一天,便碰到了第二位老鄉。他便是中國《橋》雜志社的副主編王昕朋。他這個人表面雖不甚熱情,但可以看出他是愛自己的家鄉,愛自己的老師,喜歡我們這些故鄉來的孩子的。若不然,他怎會把自己寫的《徐州風采》一文放在他所編的刊物的重要處?若不然,他怎會每出一本新書總要先給老師一本,并且在扉頁上寫著“請老師批閱”?若不然,他怎會忙里忙外地幫我們聯系采訪對象?午飯席間,我又在他口中聽到了“老鄉”這個親切的稱呼,飯菜頓時變得很香很香。
第二日,我們去了中國文聯采訪。這回又巧得很,我們又遇到了一位老鄉——顧志成。她與我們見面就稱自己是“遠嫁的女兒”,而我們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叫作“娘家的人”了。她與我們談了許久,且談得很投機,但總圍繞著一個主題——故鄉。她已經為徐州做了不少好事,而且還要繼續下去。拿她的話來說,便是為娘家孝敬一些薄禮。從“老鄉”到“娘家人”,我們的心中又添了幾分溫馨。至于遇到的第四位,是著名的文學評論家顧驤。他是江蘇鹽城人,也可算是老鄉了。聽到他的名字就已經感到溫暖了。他講話很深奧,也很淺顯,其間包含了無數哲理,對家鄉無盡的愛,對我們的無數關心。他不是單把目光放到自己的家鄉,而是放到了整個中國。因為他知道:所有中國人也都是他的老鄉。想想能和億萬人民站在同一條線上,我們自然驕傲了許多。
此外,在北京的幾日中,我在任何地方都能感到鄉情。從廣電部部長到詩人吳紀學、作家行人、出版家顧志成;從部隊開車的司機陳文全到門崗衛士,從路上的行人到地鐵的乘客……真未想到,離家千里,卻總感覺得家在身邊、
啊!鄉情是一杯芳醇的酒,總是讓人久飲不盡!
責任編輯:唐子韜